“不对,宇智波带土把那笔钱给我了,虽然是以他的名义,是他支付的赔偿款,但来源也是宇智波一族的钱——改天拿这东西继续去和宇智波一族去交易,还拿宇智波带土当中间商。”
还没有因为单相思的爱人牺牲而黑化的宇智波带土是个热血笨蛋,拿捏他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通过他和宇智波一族接触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现在第三次忍界大战还没有开始,四代火影还没有上位,宇智波一族反心未起,依然家大业大,是条粗壮的好大腿,该抱大腿就得抱。
并且宇智波一族喜欢感情用事, 比起更为成熟的日向一族,以及打散编制、彻底融入木叶村中的千手一族,感情用事反倒是一件好事, 至少对岳斯来说是这样,越不成熟的约好利用。
明亡实存的千手一族就不提了,日向一族有着完整严苛的制度,宗家与分家,还有笼中鸟这种限制分家的咒印,虽然看上去对分家的人很不公平,但这自斩一刀却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是极高的政治智慧的表现,木叶三大家族,到了最后只有日向一家族人最多。
正因为有“笼中鸟”的存在,日向一族的血脉才不会轻易地扩散,围绕着宗家形成一股力量,也不会轻易地有“团藏”一类的人物暗中谋夺着白眼,因为分家的白眼会在所有者死亡之后被笼中鸟破坏, 这未尝不是对分家的一种保护。
并且, 没有人会怀疑日向一族会发生叛乱。
至于雾隐村的青是如何获得白眼的, 那就不为人知了。
而白眼本身的能力不弱,洞察力超越写轮眼,具有透视眼,能够看清他人的经络、穴道、人体查克拉流动,并且可以看透事物;洞察眼可以进行望远,提高洞察力。
利用查克拉使眼睛的能力倍数化,眼睛可看到方圆一公里以内的事物。
可以说,在战略方面,白眼即便不进化到转生眼的程度,依然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哎呀,这种事情不能多想,再想下去,我都想挖一颗白眼回来进行研究了。”止住自己发散的思维,岳斯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想要自己的东西不被夺走,那么就要找一个靠山,没有木叶的大家族的漂亮小姑娘瞧上我,让我去入赘,那么只能找一个有份量的老师了,三忍级别的就可以。”
“其他的有份量的忍者, 格外护短的那种就更好了,不至于被木叶高层一句‘希望你能够把相关的资料上交给村子, 都是为了木叶’之类的话,然后拿一个C级或者B级忍术就把你的好东西给拿走,对方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有着为了村子的大义在,你不交,就会从舆论上压迫你——堂堂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不就是被木叶高层给逼死了吗?”
“如果有一个份量足够且护短的老师的话,就算不得不把自己的东西交出去,也能获得足够的报酬。”
“只要我没有道德底线足够底,你的道德制高点对我来说就不够高。”
然后岳斯便闭口不言,开始专心致志地在纸上画出自己脑中的想法,那基于起爆黏土而开发的新忍具——基本上都是大范围杀伤性的那种。
写写画画一通之后,岳斯把那些纸张放好,然后开始了接下来的工作,他在自己的房间内找个角落把那一立方的砖放好,将它们平铺在地上,叠了好几层。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从角落当中翻找出一堆垃圾。
那是几乎可以称之为破烂与废铁的东西,是岳斯收集的断掉的苦无、手里剑之类的东西,是他过去一个学期当中收集到的,为的就是今天。
用手估量着,从废铁中拿出差不多两斤重的东西,岳斯整个人的画风又开始变得硬朗起来,变成了一种强者的画风。
岳斯将要做的是,将这些废铁重新冶炼,使其变成有用的东西。
“呵!电流推动!”
分子级别的物质操作,是【磁场转动】力量达到九万匹左右才能够触及到的层次,岳斯此时的力量还停留在【电流推动】的层次,力量还远远没有达到足够的程度,但这并不妨碍岳斯能够做到他心中所想。
岳斯的双臂开始笼罩着电流,那细微的电弧抽打着空气,发出滋滋的电离声音,在他的操控下,电流覆盖上了那些废铁。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废铁由黢黑迅速变红,随着温度的升高,又变成了亮眼的炽白色,与人印象中那种粘稠好似糖浆的铁水不同,这种铁水真的如水般。
电热冶金,便是岳斯此时所采用的方法,利用电流通过炉料所产生的电阻高热来冶炼金属,使其融化之后做成各样的形状。
而两斤左右的废铁,真好是一把长刀的重量,只不过冶炼总有消耗,岳斯靠着【电流推动】所融化的铁水当中,还有点点杂质向下滴落,落在铺好的黏土砖块上,凝结成一点点的小球。
在电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铁水在岳斯的操纵下形成一把直背直刃的长刀,刀背具有韧性,刀刃硬且利,刀柄末端有一扁圆环形,在【电流推动】的力量之下,赤红的长刀迅速淬火,显出明亮的刀身。
岳斯没有为这把长刀准备什么护手,两根木片嵌住刀茎就是刀柄了,也就是汉代环首刀的样式。
轻弹刀身,岳斯侧耳倾听,刀身结构组织完整,中间没有暗伤的存在,原本粗劣的材料被他精炼之后,材料性能提高了何止一成,电热冶金比起碳火锻造先进了何止一成,岳斯手中这把刀虽然从那些废铁到最后成型只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但拿出去都是可以有铭文刻上的名刀那种。
并且岳斯还向其中掺杂着自己关于查克拉的理解,使其拥有着极高的查克拉适应性,向其中注入查克拉,便能在剑刃上发出一层薄薄的查克拉刀,即能提高杀伤力,也能保护刀刃不在厮杀中轻易损伤。
然后岳斯一批就做了十几把相同款式尺寸的环首刀,让它们整齐地摆在自己的面前。
“知识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果然不错。”岳斯从自己的作品中随手挑出一把,单手握着环首刀,笔直地向前刺出,然后手腕一翻,使刀刃向上,体内的终极真气模仿着查克拉的流动注入其中,使刀刃上释放着查克拉刃。
另一只手捻起一把报废的苦无,轻轻地向上一抛,在苦无向下掉落的时候,刚好尖头朝下地刺向来刀刃,直接从尖部切入到了中央,岳斯手腕用力,刀尖上挑,卡在中央苦无便被分成了两半。
随随便便的,岳斯便靠着他的【智慧】与【力量】,非常轻易地就制作出质量不错的武器,但这种程度的【力量】并不能为岳斯的【智慧】带来庇护。
借着明亮的刀身,岳斯看着自己的双眼,那是一双充满着斗志,盘算着无数计谋的眼睛。
“看来,需要给这些好刀找一些买家了。”
从行李中找出一个发黄陈旧的信封,岳斯将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点了点,由衷地感叹到:“宇智波一族还真的有钱,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以后要多跟他们做生意,多卖一点好东西给他们。”
岳斯的老朋友尤瑞·奥洛夫(《战争之王》男主角,第一百零一章)曾经向岳斯传授过他无数生意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做他们这种生意的,从不介意自己的买家是谁,只要能够把货物卖出去去,能够按时足量地收到货款就足够了,有良心的人,是干不成他这行的。
有时候,低价卖出去的货物,是能够为自己创造出高价订单的。
如果把这批好刀卖给宇智波一族,肯定会加重宇智波一族在木叶高层心中警惕程度,而因为被木叶高层的敌对,宇智波一族有很大概率会继续采购的。
“算了,先把这批东西卖出去再说。”
岳斯的房间里有不少的木材堆积着,那是他为了实验新的忍具而准备的,找出几根长度粗细合适的,将其竖着剖开,掏空内芯,把长刀填进去再将劈成两半的木材合上,从外表就看不出里面藏着一把刀。
第二天的时候,岳斯就背着一根这种藏着东西的木材在村子中走来走去,顺便买些东西吃。
为那些小孩子做了很长一段时间饭,岳斯早就烦了,再加上兜里有钱,肯定是买现成的吃。
捏着一根三色丸子,岳斯边吃边走,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旁边的马路边,岳斯老远便瞅见了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热血笨蛋,不是别人,就是那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正生拉硬拽地把一个老太太拽到马路的对侧,但是老太太明显是不想过马路,但是年老体衰,拗不过年轻体壮的宇智波带土,被硬拽到了马路对面。
岳斯瞧得清楚,在路的这边的地上,有一个装满菜的篮子,很明显,这就是那个被强行搀到马路对面的老太太的东西,这也是她不愿意被搀扶到马路对面的原因,她的东西还没带上。
又或者,那个装满东西的篮子对这个老太太太过沉重了,她只是暂时想放下东西休息一下,反倒被宇智波带土误以为是想过马路而行动不便,就被强行搀扶过去了。
“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岳斯收敛气息,走到宇智波带土的身边,故意让他“撞”到了自己,在碰撞的那一刻将手中还剩一个的丸子连同签子丢在地上,顺便做出痛苦的姿态弯下了腰,但手却不忘揪住宇智波带土的衣领:“你这小子,走路不看路,碰坏了我的丹田,你必须陪,如果我活不到八百岁,你就得抵命。”
宇智波带土哪儿见过这情况,顿时慌乱了起来,刚想解释,刚才的那个老太太把气喘匀实了,连忙出声附和岳斯,她只是站在路边停歇一下,就被不明不白地搀扶到了马路对面,对宇智波带土就有一股怨气,正好借助岳斯这档事宣泄出来。
这一下不要紧,周围的路人中有空闲的,瞧见这动静,便聚集了过来,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凑热闹和围观砍头不止是国人的天性,放在全世界都是恒定不破的惯性,若不然,法兰西如何砍了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的脑袋。
那些人不说话,但是仅仅是在一旁看着,带给宇智波带土的心理压力却比任何的话语更加剧烈。
“走了,走了,还在这里被人当猴子看吗?”见给宇智波带土的刺激已经到位,岳斯便不再纠缠,拎着他冲出了人群,快步走到行人稀少的偏僻角落。
那些围观来的人见事主离开了,没有热闹可看,便自行散开了,在木叶警务部队到来之前散开了。
“又是你这个家伙!”
被拖到偏僻角落中的宇智波带土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然后看清了这个把自己强行带离事端的人,愕然发现却正是把自己带入事端的人。
看着那熟悉的“装在套子里的人”的打扮,宇智波带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岳斯的鼻子就叫嚷起来:“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又是这样,你这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哎,不要这么说吗,带土,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岳斯拍掉宇智波带土指着自己的手,勾肩搭背地用一种油腻且市侩的语气说到:“我们之前不是已经成为了好朋友吗,这是好朋友之间的玩笑,只是玩笑啊!”
宇智波带土跳到一边,对岳斯说到:“你这家伙,我什么时候承认和你成为伙伴了!”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不需要言语,在拳头中,已经得知对方的心意了。”岳斯从脑海中翻出不知道从哪部作品中看到的句子,模仿着迈特凯热血上头的语气说出,用来搪塞宇智波带土。
但作为中二少年外加热血笨蛋的宇智波带土就吃这一套,尴尬地笑着挠着后脑勺:“是嘛,原来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原来你已经把我当成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