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是伙伴了,我现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说你帮不帮吧。”
岳斯见宇智波带土如此轻易地上钩,顿时眉开眼笑的,就跟早些年间在天桥下穿着大衣、挎着包,见到独身男性就问‘要盘吗?’的那种。
听到岳斯的话,宇智波带土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感觉自己就像被坑了一样,是一种马上就要被坑的感觉,因为岳斯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敲诈勒索他,让他为之提心调胆了整个五年级。
经过一年的煎熬,宇智波带土内心成熟了一些, 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顺着岳斯的话向下说,上一次他就是这样被坑的:“啊, 我的伙伴, 你现在出现在村子里,是你的修行结束了吗?收获怎么样,距离成为一位优秀的忍者是不是更近一步了。”
“啊,我说的就是修行的事情。”岳斯没有被宇智波带土的话把话题带歪,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向下说:“我在修行的过程中,回忆起了二代火影所记录的一种忍术,想要把它卖给你们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带土听到岳斯的话,热血笨蛋特有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豆豆眼:“啊,我今天还有事情,还要帮奶奶去做家务……改天我请你吃饭。”
族长宇智波富岳的家中,宇智波带土是不想去的,而且岳斯的话怎么看怎么可疑,为此宇智波带土不惜撒了一个谎, 好让自己脱身。
但是还没等宇智波带土转身离开,他就看到岳斯从背上取下一根木棍,然后把那根木棍一样的盒子打开, 取出一把灰黑色的长刀来,注入查克拉之后,刀刃上带着淡蓝色的查克拉刀刃。
“吃饭啊,好事情,不过,改天是哪天?”岳斯握着刀柄,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语气说到,有人请吃饭是多好的一件事,当然要问清楚了。
说话的时候,岳斯随手挥舞了两下环首刀,查克拉刀切开空气,使长刀舞动的时候,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寂静无声。
“哪天~啊?”宇智波带土看着岳斯的刀,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战战兢兢地说到:“木叶警务部队马上就要来,你不要做傻事啊。”
岳斯将长刀又放回了木棍盒子当中,丢给了宇智波带土:“把这把刀带给你们的族长,或者出得起价码的人, 把它给卖了。”
对于忍者来说,隐蔽性非常重要, 明晃晃的刀剑并不符合他们的需求, 哪怕有可以让武器变得光滑明亮,但苦无和手里剑都是暗色的,所以岳斯对自己做的环首刀做了哑光处理,也是防锈处理,就是钢制件常用的‘烤蓝’。
岳斯用磷酸钙为剑身镀了一层保护膜,让明亮如镜的刀身变成了灰黑色,在夜晚挥动,长刀就和隐形了一样——黑色的东西在晚上的时候依然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反而偏黑的灰色才会真正地融入黑暗当中,因此蝙蝠侠的制服是偏黑的灰色,而不是纯正的黑。
至于磷酸钙的来源——只能说骨灰中有一定比例的磷酸钙存在,任何生物的骨灰中都有。
“啊?”接过木棍,宇智波带土看了看其中装着的环首刀,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说到:“卖刀?”
“对,你把这把刀卖给宇智波家族那些上忍之类有财力的人,我只要XX两,多出来的钱,就给你这个中间商了。”岳斯随意地说到:“如果有其他人有需求的话,也可以记录下来。”
“啊,这种忍刀,竟然不止一把?”宇智波带土听到岳斯的话,听出了潜台词。
能够通过查克拉释放刀刃的忍具,都是很贵的,是使用特殊的材料与工艺制造出来的,就像猿飞阿斯玛的那种指虎和爪刃结合的查克拉刀,还有旗木朔茂的查克拉短刀白牙,又或者掌握那种将查克拉附着到忍具上的技巧,例如铁之国的武士。
“当然。”岳斯用一种自信的语气说到:“其实,我想交易的,其实是这种忍具的锻造方法,不过,这需要等到市场饱和之后再说。”
“带土你的表现,我也是了解过的,标注的吊车尾,忍术不行、苦无和手里剑的投掷也非常差劲,甚至连向心爱的女孩子表达自己爱意的勇气都没有,所以你完全可以在剑术上发展一下,这种长刀,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如果宇智波一族掌握了这样一批长刀,肯定会研究出使这种长刀发挥出最大威力的剑术,你肯定是要跟着学一下,或许有什么意外之喜,例如你在剑术上是个天才什么的。”
岳斯的前半段话,宇智波带土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自认为是宇智波天才的他那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那弱小的本质,尤其是岳斯戳到了自己不敢向野原琳表露心意的弱点,让他有些难以承受,就像昨天去参加葬礼,在闲暇时候,父母和亲戚聊起自己的事情的感觉一模一样,肥胖、瘸腿、没工作、乱花钱等等这些,毫不留情地把你身上那些不想被人得知的那一面揭开,血淋淋展现在他人的面前。
又因为是长辈的葬礼,你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让你坐立难安,连一口水都难以下咽,大脑中只剩下愤怒与羞怯这两种情绪,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做,呆呆怔怔。
不过,接下来岳斯所说的后半截话,却是根据宇智波一族以及宇智波带土的个人情况分析的,是为宇智波带土考虑的,却让宇智波带土非常感动。
虽然那些东西都是岳斯近乎胡诹一般的分析,但是宇智波带土哪儿能想到那么多,就算忍者世界的小孩子再成熟,见识和阅历毕竟还摆在那里,仔细一想觉得非常有道理,岳斯虽然有他自己的私心,某种程度上却也是为他考量的,并不是像那些长辈一样,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
说给你介绍一个稳定工作,结果一问,是去超市里当理货员。
“伙伴,我虽然连你的名字都忘记了,但是我相信了你那句的话——男人的友谊,有时候不需要言语,在拳头中,已经得知对方的心意了。”宇智波带土感动得稀里哗啦,只是没有像迈特凯一样痛哭流涕。
“噢,你忘了我叫什么,那我就再说一次,我的名字叫做关山岳。”岳斯展露笑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到:“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答应了,那我们就开始讨论一下我们的生意该如何展开,其中的细节什么的……”
岳斯现在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想搞钱,但是在没有找到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背景之前,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包括在他预定的生意对象宇智波一族也是一样。
所以,通过宇智波带土卖刀的事情,肯定要搞得复杂一点,在必要的时机到来之前,岳斯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肯定要把事情搞得隐秘一点,肯定不会让自己过早地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对岳斯来说,自己的安全与隐秘是排在第一位的,第二才是搞钱,为了钱,他可以出买很多东西,包括改变武器锻造的“电热冶金”技术。
宇智波一族有属于自己的情报及忍具提供商,那被称为猫婆婆的店主开的商店,如果把“电热冶金”的技术卖给宇智波一族,宇智波一族也会把它拿出来卖给猫婆婆,换取在情报及忍具方面的优惠价格。
有了新的、更加先进的冶炼技术,猫婆婆肯定会使用,然后拿出大量的好武器出来,到时候,村子里的目光就会被吸引到猫婆婆那里。
那样的话,岳斯的存在就可以得到隐藏。
一滴水如何保存起来,那就是把它藏进大海当中,岳斯如何隐藏自己的存在,那就是用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抛出去,交给目标更大的存在——例如宇智波一族。
“我现在就去找族长把这把剑卖了……”宇智波带土拿着装着环首刀的木棍,认真对岳斯说到。
他被岳斯的“同伴”的发言所触动了内心,触发了宇智波一族独有的‘感情用事’,热血上头,就要马上完成与岳斯的约定。
“哎,这个不着急,你刚才不是说请我吃饭吗?”岳斯拉住了宇智波带土,与他勾肩搭背的,在【电流推动】的力量之下,他这具六岁的身体开始了发育,变得和八岁的宇智波带土一般高。
宇智波带土的感动瞬间消失,警惕地说到:“我没钱!”
“不用你掏钱,我请客。”岳斯说到:“正巧,你之前给我的那笔钱我没动,拿来吃些东西是可以的,你把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叫出来,我也叫上两个女孩子,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这样也不让你请她吃饭的事情看起来太刻意,也算联络一下感情——想要拉近和女孩子的关系,就要多和对方相处,逛逛街,吃吃饭,聊聊天,来杯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
“QQ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茶?那是什么东西?”宇智波带土不解地问道。
“一种新的饮品,我准备等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了,就在村子里开店卖这种东西。”岳斯抬手对着天空做出来一个抓握的动作:“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有钱人,过上如同植物一般平稳的生活。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
“你不想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吗?”宇智波带土打量着岳斯,不解地问道。
成为一名忍者,是木叶村,不,几乎是整个忍界所有人共同追求的事情,是一种“正确”,而岳斯这番话明显是与主流相违背,这番言论放到忍者学校当中,是要被点名批评的那种。
“当忍者,其实非常没出息的一件事情,那是把自己的和自己的爱人置于危险的境地,是对自己人生的背叛。”岳斯叹息一声说到:“想象一下,你和心爱的女孩子结婚了,你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然后因为任务,你们不得不将孩子留在村子里,被村子命令着去执行任务,投身入战场当中,然后成为慰灵碑上的两个名字。”
“你那可爱的孩子只能被送入孤儿院,被其他的孩子欺负,不说吃到好吃的东西,平时连饭都吃不饱,饭会被其他同样吃不饱的孩子抢走,而孤儿院里的老师,因为需要管的孩子太多了,根本察觉不到受欺负你的孩子。”
宇智波带土仔细想了想,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到:“我是宇智波一族的,如果我的孩子成为了孤儿的话,族里就会抚养我的。”
说到这里,宇智波带土表情一僵,他那并不遥远的记忆当中,面前这个关山岳自我介绍过,他和他那群一起去修行的小孩子,都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
这些牺牲了的平民忍者的孩子,没有自己身为宇智波一族成员的待遇,他所描述的东西,肯定就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然后宇智波带土又想到了自己,虽然他是由奶奶这个亲人抚养长大的,但是,他的父母却是在战争中牺牲的忍者,他甚至都不存在对自己父母的记忆——他曾经向奶奶问过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从奶奶那里获得更多关于自己父母的信息,例如他的脸更像母亲还是父亲,具体到是眼睛像父亲还是母亲一类的。
而岳斯趁热打铁,开始诉说某种‘可怕’的未来:“带土,你想象一下,假如你心爱的女孩子成为了忍者,也被派往到了战场智商,在战争当中被敌对的忍者所俘虏,然后敌对的忍者使用秘术,扭转她的思维,将其变成一件可怕的武器,而为了村子,为了其他的伙伴,你不得不杀死她——为了拯救更多的人,你要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其余人会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亲手杀死一生最爱的人的你,你会怎么想,这个理由能够说服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