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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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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灵堂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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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天诚担心自己的儿子又意外,将青乌盘给了自家孩子防身,没想到却被孙启山给夺了回去。

眼看着隐藏了千年的秘密就这样与自己失之交臂,裘天诚的心中就像是被刀子划一样,多年来的谋划毁于一旦,让他怎么能甘心?

而且按照他的推断,想要解开青乌盘的秘密,需要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这个时间节点或许不会太远了。

破解秘密也需要时间,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

他等不了了……

就算是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无法等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高惊雷除掉,进而对付孙启山,将青乌盘给夺回来!

他低下了头,将眼神隐藏在黑暗之中。

“罗轩志不让我插手,想来也只是说说而已。”

“应该没人比他更想让高惊雷死了,或许是他在暗示我什么?”

“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反倒会受到他的责备吧……”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

裘天诚暗暗捏紧了拳,微微张开了口,露出的牙齿如同毒蛇的獠牙。

……

灵堂之中,烛光摇曳。

高凌昌的相片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面的他一脸自得,这是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裘德禄拉过去拍出来的,那时的他志得意满,仿佛整个北平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的他,却躺在棺材里面,甚至连尸体都不完整。

想来很是讽刺。

高凌昌死状极惨,被人发现的时候全身几乎只剩下碎肉,只能从身上的穿着辨认出来,这是最近北平城风头正劲的豪客。

他就死在胭脂胡同的后巷处,跟旁边的翻云覆雨只有一步之遥,可死状如此惨烈的他,却是悄无声息,当天晚上没有任何人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

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了,犹如雪花飘落地面,被太阳融化成水珠,顺着青石板的纹路滴了下去。

在他的灵堂上面,裘德禄失魂落魄,如丧考妣。

说实话,高凌昌的死对他来说真的比死了爹还难受!

高凌昌就是他的金饭碗,是他的送财童子加上财神爷!

刚刚入手的一百根大黄鱼就是最好的证明,大黄鱼在手上还没热乎,高凌昌人就没了!

靠他自己,别说是后续十倍的酬劳,就算那一百根大黄鱼的定金也只能是过眼云烟,干脆过个眼瘾就得了。

若是到手之后全吐出去也就算了,可问题是……在兴这定金,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灵堂之上,除了裘德禄,还有在兴和以乘。

两人的脸色也难看的很,尤其是在兴,刚刚天师才将他父亲的情况说得一丝不差,他还以为自己父亲有救了。

可转眼之间,预测准了他父亲情况的天师,却如此凄惨的死去,死的如此诡异,这怎么能让他不多想?

原本他有八成的把握,但现在他十分肯定,他父亲的病,就是人为……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人为,必定是高人!

他父亲一辈子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连前朝权贵的内部,对他父亲仇视的也不少。

毕竟在他父亲最后踩着前朝的尸体,还捞了狠狠一笔!

现在他们家的豪奢生活,有不少的部分,都是吸前朝的血吸出来的,其他权贵生活的越惨,对他们也就越恨。

面对如此诡异狠毒的场面,他心中又恨又慌……他没办法不害怕,父亲病入膏肓,高凌昌又如此凄惨的死去,那他呢?

下一个,究竟会不会轮到他?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赌!

幸好,他找了两个天师,目前只死了一个。

“裘天师,高天师的死我们也很难过。”

在兴转动着手上胭脂翠的扳指,声音沉重:“当初约好的时间,是不是要往后推一推?”

裘德禄背后顿时涌出冷汗,他露出讪讪的笑容:“那个……贝勒爷,按理说我应该完成我好友的遗愿,帮亲王大人把病治好,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在兴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身后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随着在心的问责,这几人也围了上来,一片阴影覆盖下来,将裘德禄遮挡住,吓的他浑身直哆嗦。

那推脱的言语,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说也不行,他自家人知自家事,离开了高凌昌,他立马原形毕露,如果硬着头皮上,将礼亲王给看出个好歹来,就算是他爹裘天诚,也保不住他!

绝对不能去!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我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力有未逮,如果害了老王爷,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贝勒爷……这买卖要不您还是换人做吧,那定金……”

“不做?”

在兴阴笑起来,一张白皙的脸上笑容阴毒又狠辣。

“难不成你说不做就不想做了?你钱都收了,那这买卖就算是谈成了,你不过是死了一个同伴,除非你也死了,否则这生意……就该是你的,你推脱也没用!”

裘德禄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现在就是后悔,为啥要想不开去掺和在兴的事情!

那可是前朝的礼亲王啊,几年前跺一脚全天下都要跟着颤几颤的人物!

现在事情沾到了身上,他就是想推也推不掉了,当初定金收的舒服,却不成想此时泥足深陷!

在兴在裘德禄身上拍了拍:“裘天师,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转身飞速离开了灵堂。

刚踏出灵堂,司机就将车门替他拉开,以乘恭恭敬敬的将在兴扶上了车。

在兴的脸色很难看,他有种隐隐的预感,这件事情的水越来越深了……

“哼!拿我的钱挺痛快,现在想要原封不动的退回来,遇到点苦难就想跑,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发动机轰鸣起来,一溜烟扬长而去,卷动了一地的灰尘。

凄凉的哀风,卷着灵堂前面的白色纸钱不停的挥洒,在街边显得有些恐怖。

纸钱落到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在堆叠的纸钱之上,突然多了一只青黑色的布鞋……

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慢冲着灵堂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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