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尽管说。”
“只是这自古以来女子不经商,老祖宗的规矩流传至今,虽说咱们现在并不在意,但是这商会,还是不允许女人进入的。”
赵阿宁闻言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失落,转瞬即逝。
她牵起嘴角一笑,抓着傅诺行的手又紧了紧,“那是自然,我相公可以。”
“娘子。”
傅诺行垂眸望着她满眼心疼,他能感知到妻子的失落,也知道赵阿宁心中对商会的向往,可还是因为女子而被排除在外,她的心中该有多难过……
赵阿宁暗暗吸了一口气,对着傅诺行扬着笑,一字一句地说道,“相公,你就是我,你去就是我去。”
前往祁县的马车上,傅诺行一直在闭目养神。
身边的刘员外想跟他聊一聊都没有机会。
赵阿宁送他上车的时候眼底噙着湿润,嘴上却挂着浅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联系上商会了,相公放心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助塑料坊谈成这笔生意的!”
“娘子……”
傅诺行蹙起眉心,心中一紧。
他知道她心里一定特别难过,以往神采飞扬的样子都收敛住了。
这次一定要让塑料坊在商会露脸!
这样才不会辜负娘子的一番心意。
“呃……傅老板?”刘员外搓了搓手,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
傅诺行仍阖着双眼没有理会。
“傅老板?”
傅诺行深吸一口气,半睁开眼,淡然说道,“刘员外何事?”
“咱们今晚会跟商会的各位老板先吃个晚饭,大家先见一面。”
“我知道了。”
见他实在不想理人,刘员外悻悻然地坐回到座位里,精明的目光逐渐幽深……
刘宅今晚的宴会很盛大,但是不知为何,各路老板来的极少,只有跟着刘员外到铺子里的那两位。
傅诺行问过两次,刘员外却一直推脱说大家都很忙,尤其是商会负责人。
甚至还没等傅诺行问个清楚,直接就安排开宴。
眼见着精致的菜肴一道接着一道的摆上桌,刘员外兴致极高,还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久。
“哎呀!这刘老板的这酒,轻易可是不拿出来招待呢!”
刘员外挥挥手笑道,“这不是因为傅老板来了吗!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一下。”
丫鬟给每个人倒了一杯酒,刘员外站起来举杯,“来,今日清楚傅老板光临寒舍,咱们举杯!”
另外两人跟着附和,“是是是,来咱们举杯。”
傅诺行环视一圈,如此大的宴会,不可能就为了他们几个人,应该是像刘老板说的其他人有事耽搁了。
他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杯下肚,傅诺行开始察觉到不对。
刘员外和另外连个老板似乎一直在劝他酒。
碍于应酬,他也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虽然他千杯不醉,但是心里也有了警惕。
还没多久,两个老板就已经醉的迷迷糊糊,话都说不清楚。
傅诺行冷眼瞧着,勾出一抹嘲讽地笑容。
正想着要早早结束,好能快点回到家见到娘子,刘晓翠端着一壶酒从门外走了进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刘晓翠今晚是精心装扮过了,一袭流纱裙显得生姿摇曳。
她做到傅诺行身边,拿起酒壶就要给他斟酒。
傅诺行直接用手心挡住自己的酒杯,淡漠着看向刘晓翠。
刘晓翠对于傅诺行冷淡仿佛早有准备,她拿出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双手举着杯子朝傅诺行说道,“我知道你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父亲训斥过我了,这杯酒,就当是翠儿给傅老板赔罪。”
说完就将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傅诺行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但是一个女孩子已经做出这样谦卑的举动,身为一个男人,就不能再小气。
傅诺行冷着眉眼挪开了手,刘晓翠喜笑颜开,赶紧给他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再次举起杯,“翠儿敬傅老板。”
傅诺行见此只好也饮下一杯,刘晓翠见他态度有所缓和,面上抑制不住的欢喜……
夜快要深了,桌上的另外两个老板早已经醉倒在桌上,刘员外吩咐小厮把他们送到厢房去休息。
傅诺行喝完最后一杯酒,皱着眉晃了晃头,模糊间仿佛看到赵阿宁正在眼前。
“娘……子……”
想要伸手去抱住赵阿宁,却抵不过脑中一阵的眩晕,眼前一黑,趴在了桌上。
刘晓翠看着傅诺行醉倒,嘴唇紧张的抿成一条线,咽了咽口水,伸手推了推他。
毫无反应。
看来是发挥了作用了。
刘晓翠展颜一笑,眼中的欲望愈加明显,“爹爹,叫人把他送到我房间去吧。”
刘员外在一旁看着女儿痴魔的模样,心中担忧又无法阻止,只能遵从刘晓翠的意愿,叫来两个小厮架起醉倒的傅诺行走出了餐厅。
刘晓翠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满面春风的准备跟着离开。
“翠儿,你可想好了。”
身后传来刘员外带着颤抖的声音,刘晓翠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挺直了腰,留下一个掘强的背影。
刘员外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两个小厮将傅诺行送到床上,刘晓翠站在床边看着日思夜想的俊颜,激动地大口呼吸。
“你们下去吧。”
“是大小姐。”
小厮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明亮,弯着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刘晓翠坐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勾勒傅诺行脸部的线条。
浓眉,挺拔的鼻梁,让人沉醉的薄唇……
“热!”傅诺行忽然嘟囔着,难受地蹙起眉,惊得刘晓翠一下收回手。
仔细凝视了一会,发现傅诺行还是迷糊的状态,稍稍放了心。
“娘子,热……”傅诺行面色染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干裂,撕扯着胸前的衣服,一直喊着热。
刘晓翠见状咬了咬唇,看来药效已经上来了。
她指尖轻颤着伸向傅诺行的衣领,轻声说道,“我帮夫君宽衣。”
傅诺行迷迷糊糊中听见好像听见赵阿宁唤他夫君,眉头更皱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