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重新开业的前一天,姜扶桑约了戎凛出来。
地点定在了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姜扶桑刚跟小贺聊完招一个新厨师补上张江位置的事情,戎凛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要了杯美式,清冽的眸光落在姜扶桑身上。
姜扶桑把之前从他这里借的卡物归原主:“这个还你,还没到一个月,应该不用收利息吧?”
戎凛眯了眯眸子,沉着声音:“钱不用还了?”
“挺复杂的,反正不需要了,但还是谢谢你。”
戎凛没说什么,只是收回了那张银行卡。
姜扶桑看他眼底浮着一层青色,关心地问了一句:“昨晚没休息好么?”
“嗯。”戎凛低低应了一声,目光微冷,看向姜扶桑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清明,“明天有空吗?”
“明天酒吧要重新营业,怎么了?”
“推迟一天,按双倍营业额从卡里扣。”
姜扶桑一脸茫然:“为什么?”
“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哦,那好吧。”她也没细问是要去哪里,横竖她不亏,便应了下来。
隔天戎凛一大早就来姜扶桑家里接人,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西装革履,而是换上了比较休闲的风衣。
姜扶桑看见的时候确实有点惊艳:“老板,你这么穿挺好看的,比商务风好。”
戎凛挑眉:“意思是我商务风不好看?”
“当然不是,西装衬衫看久了会视觉疲劳。”她唇角向上牵起,“我们今天要去哪儿?”
戎凛说到了就知道了。
姜扶桑也找了一套休闲风的衣服换上,快及腰的长发也束成一个马尾,比平常的性感美艳多了几分活力和干练。
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到了目的地,姜扶桑跟着戎凛走进去。
这里外观看上去有点像度假村,但是又没什么游客,姜扶桑侧首问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这里是度假村么?”
“不是。”戎凛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是一处私人住所。”
姜扶桑惊了好一会儿,虽然是在郊区,但看着占地面积不小,无论如何都是造价不菲的。
走到一个小门的地方,戎凛突然停了下来,姜扶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男人向她伸出手,示意牵手。
姜扶桑没扭捏,手刚落在他的掌心里就被紧紧包裹住,戎凛握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兜里,继续往前走。
她觉得戎凛今天有点奇怪,但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这个疑问她还没想明白,戎凛已经带着她走到了正中央的三层别墅门口。
看他轻车熟路地输了密码开门,姜扶桑好一会儿都没回神,她没想到这别墅竟然就是戎凛的。
“戎凛,你这房产是走正当路子得来的么?”
科盛也不算什么龙头企业,每年的营收大致在什么水平她猜的到,虽然戎凛也算是个大触,但以他的资产要买下这里还是有点不现实。
戎凛垂眸:“万一哪天科盛倒了,这里能让我东山再起。”
从他接手科盛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盘算这些事了。
姜扶桑也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儿,语气揶揄地问他:“你还是没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你想金屋藏娇,把我养在这里?”
她说这句话时一直在打量偌大的房子里的装饰,一转头直接撞进了戎凛的胸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如果我说是?”男人黑眸中流转着危险和野心,姜扶桑看的清清楚楚。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呼吸窒了一下,脑海中产生了荒诞的想法,但她很快回过神,眼角弯弯坦然自若道:“管吃管住,管姜离学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戎凛抿着唇没做声,姜扶桑反压他一头:“你好好考虑考虑,有结果了通知我。”
说完她想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戎凛眸光一暗,微以俯身,直接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一间卧室开了门,走进去把姜扶桑丢在床上。
戎凛动作有些粗暴地扯掉她的外套,姜扶桑上身只剩一件小吊带和胸衣,他呼吸很重很急,埋头在姜扶桑颈窝处噬咬。
姜扶桑余光里看见男人乌黑的短发和没什么波澜的眼眸,他大半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唇齿相交间,戎凛从另一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姜扶桑看见了,启唇:“先去洗澡。”
戎凛动作顿住,半晌,从她身上起身。
男人用了十分钟就洗完了澡,尔后目光深沉地盯着姜扶桑去了浴室。
她在里面做了二十分钟的思想建设才从浴室出来,出来的时候看见戎凛侧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听到房间里的声音,他薄唇间吐出两个字:“过来。”
姜扶桑走过去,外面有点凉,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戎凛见状把自己身上的浴袍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
姜扶桑问他:“你不冷么?”
“要不你摸摸?”他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胸膛上放。
姜扶桑摸了摸,确实挺热的。
许是觉得低头看她脖子太累,戎凛把女人抱起来放在窗台上。
做完这个动作他也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吐了个烟圈。
姜扶桑嗅到他身上的烟味蹙了蹙细眉。
“13号,你是不是去和纪小姐开房了?”
戎凛动作顿住,沉眸对上姜扶桑波光微闪的瞳:“你看见了?”
姜扶桑大方承认:“嗯,看见你买避孕套了。”
戎凛唇角向下压了压,薄唇轻启:“我父母和纪家订好了日子,下个月月初去和她领证。”
戎凛和纪云心要复婚了。
“那你的意思呢?”
“我……”戎凛垂眸,姜扶桑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带你来这儿了。”
姜扶桑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凉薄:“戎凛,结了婚的男人我不碰。”
当然,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的男人。
“我那天买的避孕套现在在那儿,还没拆封。”
他突然回到之前的话题上,姜扶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床上静静躺着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