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三,微雪拂面,不见风吹却觉凉意。
我依旧是在看妙法莲华经,不知为何,最近几天一个字都会有新的感悟,而这经文我也好似是差了一步,就可以完全参悟其中滋味。
正看着的时候,房书安来了,他一身风霜,有些疲惫。
“有没有水?冻死我了。”
他坐下就喊着,嗔绝倒了一杯温茶笑到:“房队,这天你还穿的这么少?”
“没办法啊,穿的厚了办案子很麻烦。”
房书安抖了抖身上的微雪说着,我听了抬眼问:“这又有什么案子了?”
“别提了,这时候了,竟然还有无头尸了。”
这话说的我也来了性质,最少是十几年了,没有完全的出现这种案子。
“无头尸?”
“可不是嘛,我和你说啊,这尸体已经腐败的不成了,头也没有了,法医说看着刀碴是一个老手。”
我合上了经文抚摸着说:“是屠夫?”
“可能,也可能是专业的医生,法医等等。反正这个是高手。一下子就顺着骨缝把头给砍了下去,没有二下。”
他说着呵了呵手,看着我的屋子说:“别人家都按上了塑料布的门或者是门帘子,你这咋还是什么都没有?”
“暂且还用不上。”
我淡然的低下头,他听了摇头:“搞不懂你,对了,你今天有事没有?没有的话跟我去看看吧,抛尸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这个人又是赤裸的,根本找不到尸源,你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听了这话想了想今天也没有什么不宜出门的这话就点头:“行。”
这话刚落下,房书安的电话响了起来。
“妈呀,房队,快回来吧,出事了。”
“怎么了?”
“诈尸了,啊……”
这一声他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开了一些,而我也听的一清二楚。
顺手拿起来了骨笛:“走吧,我们去看看。”
上了车,嗔绝就在门前看着,他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僧人,没有什么情绪,不悲不喜却又是那么的淡然。
我扫了一眼后就是上车了。
路上,房书安有些急了,他气咻咻的说:“这些人,也不知道又干嘛了,这怎么还能诈尸了呢?”
“或许只是到时候了而已。”
我温和的说着,他听了也点头,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到了局里,就见所有人都在四处的奔跑着,他们都是惊恐的不行了。
“房……房队,不好了,就……”
“就什么?你快点说。”
房书安的急性子又上来了,我见此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这警员的肩头。
让我定魂后问:“谁被困在了里面?”
“北局,北局被那个尸体给控制了,他现在是人质。”
“就他一个人?”
事关北秋笙,我也不敢大意,所以认真的问着。
“现在雨局在对峙,但是这个尸体不说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我听着点头:“房队,你带着人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你行吗?”
房书安这个时候都懵了,我笑了笑说:“我不行。还有谁行?”
“这话,也对。”
他听了也是缓过神来了,摇了摇头以后一笑。
我走了进去,还没有看到雨云深就看到了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员正在商议着计划。
这个时候他们也有一些不知所措,毕竟现在是不知道怎么打才能够打死这个无头尸。
走到了办公室,就见雨云深正在抽烟,他显得焦灼,可是又怕别人看出来,所以尽可能的去镇定。
“雨先生。”
我过去淡然的打招呼,他回头见是我就是一笑。
“你来了正好,这个尸体我们有些……”
他无奈的一叹,我点头说:“我已经知道了,你让他们都退下去吧,这种东西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比较好。”
“好。”
人全部退下,雨云深也离开了。
其实雨云深都没有办法我是有些没想到的
好歹他是茅山外门大师兄,这种事按理说应该是手到擒来。
推门进去,不过是一眼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无头尸没有怨气,一身的阴气,妖气,就是没有怨气。
这种事,几乎都是出现在猫狗上去了以后出现的事。
想当初,冰城的猫脸老太太都是这种事。
“你是谁?”
一个很闷的声音想起来,我听了淡然的说:“贫僧檀行,诈尸还魂?”
“秃驴?滚。”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北秋笙没有什么情绪,就是这么盯着我。
“你有什么最好是现在说说,否则待会贫僧送你走了,你可是说都没有地方说了。”
“你别过来。他还在我手上。”
我笑呵呵的听着,坐到了他的不远处我淡然的说:“是吗?你现在若是想要下手,那贫僧可是会等等的,毕竟这位着实是不怎么样,贫僧想要让他死,但是不好下手,你下手了,也是替贫僧解决了这后顾之忧。”
北秋笙翻了一个白眼:“你丫的,秃驴你等着啊,我要是活着我和你没完。”
我似笑非笑却没有说什么,这无头尸有些懵,他好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
骨笛,舍利子念珠,我放好了以后问:“如何?想好了吗?”
“你,你要做什么?”
“你若是听话,现在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谈谈,你为何会诈尸,你为何会走上这一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死的。谁杀的,怎么死的等等。”
我顿了顿:“你若是不听话,那这笛子也可以让你就此送命,你说哪一个好?”
“你这个秃驴,找死。”
他恨恨的说着,我听了依旧是笑吟吟的。
终于,他松开了北秋笙,还不等无头尸后悔,我就过去把人给甩了出去。
随后归坐,淡然的问:“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死的,但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
“我叫……孙德胜,家中有媳妇,有孩子而杀我的就是我媳妇。”
“你妻子杀你?”
“对,这个毒妇,我对她很好,给她吃给她穿,养着她,结果她这么对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罪孽招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