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没有接茬,继续听着他的说辞。
“其实到底是怎么下手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她的一切。”
“她的一切?”
“对,她爱吃的,爱玩的,爱穿的,这些我都是记得一清二楚,她每个月的17日会来大姨妈,她喜欢粉色的衣服,说是这样显得年轻,她喜欢用吸管,这样不会毁了妆容,她喜欢吃辣的,但是又害怕吃辣的,因为怕长痘。她喜欢自己微胖,这样会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我听着他的细数,真的是爱到了极致,毕竟不是几个人都是可以做到了这一步。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校园婚纱,真的很幸福,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出生了是姑娘,还有一个没有出生我不知道是男还是女。但是应该也是女孩,女孩多好啊,像她一样。”
他低声说着,我听了似笑非笑的说:“那她为什么杀你呢?外面有人了?还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这一段竟然完全的忘了。”
孙德胜痛苦的抱着头,我听了点头:“或你只是失去了这个痛苦的记忆,这或许也是爱吧。”
我这话有几分意味深长,他说的是假话,或者说是真话可是主角不是他的气息。
但是我没有急着戳穿,只是这么笑吟吟的看着他。
为何我会知道是假话?
这源自于我的异闻录,每一次遇到了这种假话它都会给我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这是让我深陷这假话之中,让是非不分,让真相被埋藏。
“那我要怎么做?我想问问她为什么我对她这么好还要杀了我。”
“你的妻子叫什么?”
“刘美华。”
我点头,一挥手,他的尸体就倒了下去。
走了出去以后说:“正常的收纳就好了。”
对着等待的警方说了这句话以后我吐出一口气,心说不容易啊,总算是把尸体的基本信息掌握了。
“什么情况?”
北秋笙他们过来询问着,我听了淡然的说了情况。
房书安听了忙去查找资料很快就过来说:“这个人找到了,他是住在城北的一个楼区之中,他家中有两个孩子,妻子叫刘美华。”
我听了:“走吧,过去看看。”
去了这个孙德胜的家中,我们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一个偏于老旧的房子里,有一个十二三的女孩正在抱着一个一岁的孩子吃奶。
然后她的桌子上放着作业,屋中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瘦骨嶙峋,额头上放着一块冰毛巾,想来是为了降温。
“你们找谁?”
这姑娘低声询问着,好像是怕吵醒屋中的母亲。
“我们找你母亲。”
她略微警惕的看着我们说:“你们回去吧,我妈妈病了。”
“施主,你父亲过世了,我想要问问你母亲情况。”
这姑娘听了抬眼扫了我一眼,这一眼我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而她的头顶上,是有血气的,相反她母亲的头顶上是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我知道此事可能是另有玄机。
“我母亲生病了,现在说不了话,你们等会,我给孩子喂了奶以后出去和你们说。”
房书安想说话我给他拦住了,微微的摇头:“好,我们外面等你。”
出了楼口,房书安不明所以的问:“你什么情况?”
“这个孩子是凶手对吧?”
雨云深盯着我,这个问题让我知道他也是看出来了孩子的头顶上气血。
“嗯,对。”
“什么?她才……”
“她的头顶上有血气,这是只有杀人以后才会有的,她母亲头顶上干干净净,而且她裸露出来的腿上,有些萎缩,想来是病了很久了。”
我说着叹口气:“这个事情可能要两级反转了。”
正说着,这个穿着校服的姑娘下来了。
找了一个无人之处,她淡漠的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看着这个瘦弱的姑娘,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还是贫僧来说吧。”
她看着我,等着我提问。
“孙德胜死了,被人割了头颅,是你做的吧?”
她眼睛一闪,淡漠的回答:“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这么说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证据?贫僧可以这么说那一定是有证据的。”
我翻手拿出来了异闻录,她看着我的手上东西浑身有些发冷。
这种事她是第一次见过,我摩挲着异闻录:“这个东西我开了,什么真相都有了,但是你这件事我不想开,你还小,贫僧不想让你这么毁了,你现在实话实说,可以活下去。”
她抬头看着我,好半天了才问:“真的吗?”
我侧过头问雨云深和北秋笙:“是真还假?”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了真这个字。
“好我说。”
她突然泄了气,看着我笑了笑:“你很妖,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可以摄人心魄。”
“是吗?”
“他确实是我杀的,我妈现在卧床不起就是他造成的。抛妻弃子,他抛弃的是一个怀孕的妻子,抛弃的是一个大了的孩子和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他去医院把我妈打的直接半身不遂。可是婚内问题最后判定是情感问题,所以没有受到任何的罪过。”
她说着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我当时十二岁,我弟弟刚刚出生。”
“所以你为什么杀他?”
雨云深追问了一句,如果没有交际她这么杀人,终究有些不对了。
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们都沉默了。
“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那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他想让我代孕。”
“what?代孕?你?”
房书安惊愕的问着,她点头:“对,他说我反正也是要生孩子的,不如给他生。他说不会上我,如果我想要也行,他不介意,正好尝尝……”
她终究是无法在说这种委屈。
“呼……那天我们吵了起来,所以我动手了。他因为喝的酩酊大醉没有什么力气,而我就是接着这个机会,杀了他。”
“那是谁割的头?”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