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一章;军粮充足又要战了长安城,皇城。李世民的寝宫。看着桌子上金光发红的一盘炒花生,再看看三个烤熟的红薯,另一个盘子里放着三根娇嫩的玉米棒子。陶瓷盆里金黄色的玉米粥,李世民仔细查看,对旁边平常吃的四个菜,反而没有任何兴趣了。指着三样新菜,李世民询问旁边的长孙无忌;“这就是你们挂在嘴上一年多的吃食?”长孙无忌狠狠地点了点头;“回陛下的话,正是这三样东西,陛下您有所不知,请臣给您讲解一翻来去,如何?”李世民看了看秦王府里的重臣们,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着急,不着急,一年半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的功夫,诸位爱卿且坐,咱们许久没有热闹了,干脆今日趁着岭南送来的美味佳肴上桌,咱们君臣坐一块儿热闹热闹。”“遵旨。”没有人废话,这三样东西,天下人早就听说快两年了,四海之内谁不知道那活财神,花费了上千万贯的银钱, 打造出二十七艘巨大的楼船, 为的就是去海外仙人居住的地方,给天下百姓讨要些新的吃食。此事早就名动天下, 民间多有传闻,说那活财神开国县公李钰,担心穷苦百姓吃不饱肚子,所以不惜代价, 去请神仙相助。听说是, 五谷神怜悯世人疾苦,又看李县公心诚,考察之后,才显灵显圣, 给船队扔下了三样新的谷种。船队视若珍宝, 带回来中土神州,李县公精心培育了两年了,听说前阵子成熟, 这会儿正在收获的季节。这件事,朝廷里当然知道的比百姓更加清楚一万倍的。可是李钰的上书,把各种利弊都说的很是详细,所以秦王府派系,和李世民二话不说,盯着天大的压力,不催李钰上贡,更是给李钰规划了新的土地使用权, 准许他栽培新粮。特别是今年春天, 李世民咬着牙,批准了李钰的奏本, 岭南之地, 给李钰划分了三百万亩田地。准许他种植这种新粮食,因为李世民心里有很大的事情要做, 他需要更多的粮食补充。而岭南闽州, 经过两年的种植培育, 李钰的奏本上写的很清楚, 本次收获可种植三五百万亩田地。李世民心动了,积攒了两年的新种, 闽州没人乱动,李世民的玄甲军送回来的秘本上写的清楚。整个李氏二房, 确实没有人偷嘴吃,所有粮食一旦收获,都有专门的管事看着收割,听说拉车的时候,掉一颗花生都有人赶紧捡起来归库。李钰的儿子们闹腾着要吃,都没有被准许过一次,玄甲军打听的很清楚,李钰自己以身作则,碰都不碰, 这一点李世民还真是心里夸奖了好多次。这不,又收成了, 李钰觉得粮食种子足够了,所以才放出来第一批,叫人八百里加急, 送来了长安城,供皇帝皇后享受。李世民二
话不说,把秦王府的重臣们都叫了进来皇城。二十多个文武大员, 分成了三桌,围坐在一起。还没有开始动筷呢,李世民又开始挑三拣四;“说起来,这是孝顺我和观音婢的东西,可是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地里偷嘴吃?或者私下里从库房粮仓里,弄出去一些尝尝鲜?”“杜爱卿,你说呢?”李世民就是闲扯淡,他就是看不惯李钰又为天下百姓弄来功劳,名声也是好到了不行,这典型的就是嫉妒。在座的大能们, 都是老江湖了,个个都是火眼金睛,知道皇帝这是无病呻吟,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的, 无非就是叫大家说几句好听的话罢啦……杜如晦当然更是明白, 否则能做到秦王府十八学士之首的位置?要是没眼色现在能做到宰相的高位?所以杜如晦一脸的严肃;“启禀陛下,花生,玉米,红薯,这三样东西,关乎我大唐国运,臣等不敢怠慢,三省各有行文下发,着李都尉严加看守,精心培植,不可懈怠。”杜如晦说着话,还在桌子下头踢了老友房玄龄一脚,后者会意,赶紧凑合一句;“陛下放心,臣公开下文,又私下里写信,都是嘱托李县公,不敢放松心情,必须严厉看管的。”“陛下,李氏二房的族长令牌已经出动,禁军林家调动三千禁卫,亲自看守粮仓,擅自闯入者死,所以臣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偷吃偷拿的。”长孙无忌早就和李钰是穿一条裤子的人物,当然要来说好听话了。听说出动了族长令牌,李世民这才满意的拿起来筷子!“这还差不多,有族长令下,朕就不担心了,朕的新粮食,就有希望了,来来来,诸位爱卿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尝尝这花生到底什么味道。”“陛下先请。”三桌文武没有一个动筷子的,李世民也知道大家的心意,谦虚一番后,夹起来一个花生米塞进嘴里。片刻后,李世民的眼睛瞪大了,连续又吃了三颗,然后赶紧端起来小酒杯一饮而尽。“这个就是花生?”长孙无忌狠狠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纸上画着三种新粮食的样子,唯独花生,两个图,一个是带着壳的,一个是花生米的图。“陛下您看这里,这个,这个……”“哦,还配了图案和字,那泼皮倒是心灵手巧,画的很不错嘛。”在座的文武大员,哪个也没吃过花生,看皇帝吃了几口之后,赶紧吃酒来压制,个个都是紧皱眉头。这不明摆着的嘛,这个花生铁定是难以下肚的粗粮了,看来不适合做军粮使用的。好几个军方的大佬都在窃窃私语;“尚书您看,这个花生是不中用的,陛下都要用酒压制里。”“可不是吗,配了花生做军粮,难道再配一些白酒给儿郎们压制?”“配白酒?当军粮?亏你们几个想得出来,配白酒,还不如直接换成白米好了,酒贵,还是米贵?”“这倒
也是啊……”“那是,那是……”看一群兄弟们互相评论,猜测,都怕中毒要死一样不敢拿筷子,程咬金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把筷子伸了出去。“俺老程跟着陛下走半辈子了,刀山火海,只要陛下有令,俺老程就闭着眼睛冲过去,不就是个粗粮吗,陛下都吃了,俺老程还要跟着陛下走路……”程咬金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看的好几个文武都笑了。“哎哎哎,看见没?你们瞅瞅,这憨货……”“嗨,我说你搭理他作甚?没得一会儿惹毛了又来吐你身上,你怎么不长记性呢,我都说你多少次了?”“我怕他个泼皮无赖作甚?他就会来吐人个口水,别的还能咋滴?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老夫跟他同殿做臣,简直要恶心透顶,还要折寿的……”“得了得了吧闲弟……”“看看,程老货又来拍马屁了,看把皇帝陛下给奉承的?”“他就个嘴皮子,另外加不要脸,再加泼皮无赖,别搭理他。”李世民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对面桌上的程咬金。程咬金吃了三颗花生米之后,也端起来一杯酒一饮而尽。长安三傻的另外两个,看看皇帝又看看程咬金。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筷子,同样的吃了几个之后,也吃了一杯酒下肚,似乎这粗粮很是难吃的样子,没有白酒压制可能就要倒胃了吧?……李世民看着三个打手;“此物没有白酒,当真就要少了味道,需当以白酒调和入味儿,更佳,三位爱卿以为如何?”程咬金还没有说话,尉迟恭第一个站了起来;“回陛下的话,必须要吃酒来压制的,没有白酒,这个花生吃下去,还真是没有意思了许多。”“是啊陛下,臣觉得,这花生真是白酒的最美兄弟,两者不能缺少,少了谁都是美中不足啊!”牛进达一边说话还一边狠狠地摇了摇头。李世民微笑不语,只拿着筷子招呼文武大臣们;“诸位爱卿,咱们先填饱肚子再商议其他事情,来来来。”“谢陛下。”文武群臣都开始享受起来,碍于面子,即便是文人,也得跟着皇帝陛下尝尝需要白酒压制的新鲜粗粮。可是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把花生米嚼碎了之后,还是意犹未尽有几个都不舍得咽下去。唯一相同的地方是,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陛下说的没错,确实需要白酒压制的。”“是啊,是啊。”“这花生配上白酒,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说啥?你就一个武将,还想吟诗作对不成?”“所以我才说,都不知道说什么呢?我要是能说会道,早就弄出来一大箩筐的诗词歌赋了。”“得了吧,赶紧吃吧。”李世民不像那些武将们,争前恐后的去吃花生。李世民亲自盛饭,弄了一碗玉米粥,喝了两口之后,对着同桌的杜如晦说道;“这个玉米粥,也很不错,可做军粮使用
,两位仆射也来尝尝。”“遵旨。”房杜两人连续吃了一碗,然后各抒己见。“启禀陛下,好吃是好吃,可是李都尉的奏本里写的清楚,说这个玉米是个粗粮,不如谷米和麦面有养分,不可多吃的。”房玄龄跟着点头;“是啊陛下,可凑合使用,不能全部用玉米充数。”“嗯,朕也看了他的奏本,不过朕的意思也是凑合谷米麦面使用,一天搭进去一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比如说遇到困境的时候,粮草不充实,有这个玉米粥吃,总比饿肚子要强吧?”“陛下圣明。”“是啊,陛下说的有道理,都饿肚子的时候了,还在乎吃几顿粗粮?”第一百二十一章翼国公的苦心秦琼的声音依然低沉,脸上的表情却如沐春风,“好叫众家兄弟与诸位同僚得知,昨日晚间,大朗与某商量,说是从未拜见过诸位长辈,某家大兄,诸位是知道的,今已故去,止有这孩子一条血脉,传了下来。以后这孩子,就有劳众家兄弟与同僚多加照应,倘若有悖逆之处,且看在某家面上,狠狠的管教!琼~不胜感激。”一句话说完,秦琼干脆利落,双手抱拳,置于眉心高度,四方做礼!程咬金也紧紧追随自家二哥,做的是有模有样。大厅众人,也都回了半礼。李钰听到秦琼如此,从前世穿越过来的悲凉,又再冲淡了许多。也被这重情重义的古代汉子,感动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八拜之交!这~才是热血的男儿本色!一旦认定了,就不以穷困富贵区分,也不以高低贵贱定论,兄弟就是兄弟!兄弟走了,兄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李钰感叹,这里~是没有污染的天空,这里的淳朴与善良,还停留在人性的本色之上!只见秦琼安然落座,程咬金侍立身旁,秦琼低沉稳重的嗓音飘然而出;“诸位兄弟,同僚,也多与某家大兄旧识,说是这孩子的长辈,自然是合乎理法,本来,某家与知节还要商议,何时方便就带了这孩子,一一登门拜访,他诸位伯父,叔父!怎料今日,众家兄弟又欢聚一堂,此亦算是天意也。我等皆出身行伍,还需雷厉风行,不做那女儿家的姿态!这孩子也与某和知节所有商讨,就借这番几十车物事,做个见面礼,送与众家叔伯父!某与知节也是极力赞同,正巧今日众家兄弟前来,某与知节便做了这和事佬,还望众家兄弟与诸位同僚莫要嫌弃,这礼虽不重,却也是从蓝田一路行来,可怜这孩子一片恭顺之心,诸位何不随了他的一片心意?”李钰傻眼了,蒙圈了!这不对呀,昨晚和秦叔父商量的可不是这个啊,自己昨晚清楚明白的表示出来,这些东西拉来长安城是要变换银钱的呀……先不说李钰还在郁闷之中。只提这边大厅里,众人见秦琼终于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去,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废话,等的
就是这个!只看秦琼旁边的李靖,端坐于太师椅上,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嘴里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