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夏软软的小手带着不正常的热度侵袭,脑海更是没有理智的在池故渊的怀中蹭来蹭去。
不过有一点是好的。
那就是顾锦夏还清楚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池故渊,所以她有些放纵自己,不愿意再忍受下去。
岑颖听到后面顾锦夏仿若猫叫的声音,立刻特别狗腿的将中控按下去,透过后视镜看着隔板一点点生气,池故渊那张明显也染上红晕的俊颜也消失不见。
岑颖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是来捉奸的吗?
这怎么从捉奸变成诱那个啥了?
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好奇的要命,奈何因为要开车,却根本没有机会找人了解一下内幕。
真是急死人了。
后座。
池故渊看着已经彻底升起的隔板,这才将顾锦夏放到身边去。
脱离了他炙热的怀抱,顾锦夏明显难耐的不安起来。
她扭了扭身子,他的西装外套就掉在座位上,甚至就连她身上的礼服,都因为她难耐的扭动而松掉。
该不该漏出来的,现在都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我知道你难受,再忍一忍,好不好?我给你拿点冰水喝,应该能缓解一下。”
池故渊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一双俊朗的眉头紧拧成川字型。
不能说他心里没有想法,毕竟面对的人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但是要说他有多少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顾锦夏刚刚遭遇的事情,她很可能被付宁生欺负,甚至可能被人害得身败名裂。
她嫣红的下唇还留着明显被牙齿咬穿的痕迹,触目惊心的伤口昭示着她顽强的抵抗。
这样的顾锦夏坐在他身边,他还哪里来得太多心思去想男女之事?
“我不想喝水,我想抱你。”
顾锦夏推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冰镇矿泉水,冰凉凉的感觉触及到手背上,她本能的瑟缩一下。
然而时间太短,她还来不及清醒一点,就直接顺着本能又蹭回到池故渊的怀中。
“顾愿,你听我说。”
池故渊抓住她依然不安分犹如小蛇一般的双手,直接反翦在她身后,另一只手趁机将她的礼服拉好。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做。”
顾锦夏的理智已经全部离去,这会儿再羞羞直白的话都敢说出口。
池故渊小巧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明显艰难的不如刚才自然。
他堪堪别过视线,告诉自己顾锦夏现在什么都不明白,自己不能把她的话当真。
“顾愿,你还记得吗?初二的那个夏天,你给我补完课突然肚子疼,我也带你去过一次医院。”
池故渊尽量让自己沉浸在回忆之中。
他知道,现在能安抚顾锦夏难受的不止是自己的身体,还有他们共同的回忆。
初二的夏天肚子痛……
顾锦夏已然被药物支配的脑子,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将这件事想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锦夏的智商一直特别高,所以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也有让她不如其他人的地方。
比如说,例假。
正常的女孩子在五六年级来月经,都是很正常的。
唯独只有她,初一读完,甚至连初二都已经快读完,仍旧没有迎来这个恼人的亲戚。
面对同班那么多女生,所有人每个月都要在体育课请假,在那几天偷偷摸摸藏着小棉包经常去卫生间。
顾锦夏是又羡慕又担忧。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她的异样,她甚至也会在固定的三天,拿着小面包去卫生间故意给女同学看到。
她希望自己和别人是一样的。
她盼望自己很快就能和别人一样。
后来初二都快要读完的那个夏天,她的亲戚终于来了。
来的却不是时候。
那时候的池故渊刚刚变成当红男团的c位,平日里赶通告可能三四天都睡不到两个小时。
还哪里来的心思学习?
但是在顾锦夏的心中,学习永远都是第一位。
无论池故渊是普通同学,还是炙手可热的男星。
这都改变不了他是学生的本质。
于是在池故渊好不容易休假回家的两天,顾锦夏想尽各种办法逼着想补眠的池故渊学习。
喝咖啡喝茶,这都是最初级的。
用冰水洗脸,风油精抹太阳穴,这是中级的。
还有最高级的,就是头悬梁锥刺股,以及顾锦夏自己发明的,烟熏疗法。
就是拿点燃的香烟不抽,放到眼睛和鼻子下方。
烟雾升腾弥漫,辣的鼻子和眼睛都难受到流出液体。
即便是再想睡,那个时候也已经完全没有睡意。
就因为她这样折腾池故渊,他好不容易能听她讲课,她絮絮叨叨说到晚上九点半,才惊讶的发现补课补过了头。
不仅没吃晚饭,甚至大夏天,他们俩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池故渊又困又累却莫名的很兴奋,他去冰箱拿了两瓶冰镇酸梅汤,递给她一瓶,自己拧开仰头喝一瓶。
谁成想,顾锦夏才喝了一口,突然就捂着肚子倒地,双眉紧紧锁在一起,脸色都瞬间变得青白。
“顾愿,你怎么了?”
池故渊吓得手中的瓶子都掉到地上,上前一步蹲在地上,就想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扯起来。
“我肚子好疼。”
顾锦夏把自己锁得恨不得成一个刺猬团,咬牙开口说出的话,他听着都知道她到底疼得有多厉害。
池故渊朝已经洒满地板的褐红色液体看了看,似乎突然明白了。
“你是不是胃不好啊?饿着没吃晚饭就喝凉的酸梅汤,所以胃疼?我这就让张嫂给你做饭,你等我一下啊!”
他说完就要放开她。
她却是一把拉住他的手,哭哭啼啼到控制不住声线都变得颤抖,摇头道:
“不是,我的胃一直都很好。我不是胃疼,是小腹疼。池遇,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家的酸梅汤被人下毒了吧?”
池故渊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质问,眉头瞬间拧成麻花。
“你还是不要说话,留一些体内,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说完就打横将她抱起,突然觉得擦过她裙子的右手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粘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