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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与太子联手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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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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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武晁只觉脖颈处有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在蠕动,失声叫道:“什么东西在地上爬?”

“啊!”

“啊——”

围在房里的守备军传来声声惨叫。

许多人应声倒地。

片刻时间便口吐白沫,痉挛一阵后,便断了气息。

海尼耶等人看得呆住:“这是中毒了?”

江锁上前一步,冲着武晁笑道:“怎么样?武大人,我的朋友你可还喜欢?”

武晁的脖子上挂着的正是惑心。

它带着妻儿来找江锁了。

房间里爬满青黑相间的小蛇,细且长,动作慢悠悠的。

小蛇多且淘气,在士兵的身上乱钻,撒了欢的玩。

“武大人可不要乱动。”

江锁见武晁抬手要去抓惑心,便警告道:“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它的口快。”

惑心张嘴吐了吐信,绕着武晁的脖子转圈圈,直转得武晁头皮发麻。

武晁瞧着满屋子躺倒的士兵,慌了神:“好,我不动,你将这畜生拿开!”

“好说。”

江锁垫着脚,避开尸体,朝屋外走去:“武大人气冲霄汉、义薄云天,江锁自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皇后一众人跟着江锁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武晁也不敢拦着。

“江锁!我放你走,你也放过我!你要说话算……啊——”

武晁最后一个“话”字还没出口,江锁的右手一抬一落,惑心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对着脖子上的青筋便是狠狠一咬。

武晁吃痛惨叫:“江锁你——”

毒汁迅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武晁开始变得口齿不清,白色泡沫从嘴边涌出。

一瞬间,他的脸变成了乌黑色,一动不动瞪向江锁,没了气息。

江锁头也不回地慢慢朝前走,垂眸道:“说话算话也是对人说,不是对着畜生说。”

海尼耶觉着稀奇,抱着三皇子追上江锁,道:“这玩意儿还挺好玩儿,借我玩两天呗。”

“玩两天!玩两天!”

鹦鹉回过血来,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江锁淡淡道:“不给。”

鹦鹉又喊:“真小气!真小气!”

惑心听懂了“玩意儿”这个词,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鹦鹉便张嘴吐信,吓得那傻鸟直接炸了毛。

如酥仰头看了看日头,却只看见漫空乌云,问:“我们现在是去册封大典吗?时辰快到了。”

“不去。”

江锁道:“我们且留在宫中。”

册封大典,祁溶自有他的部署。

江锁不擅长带兵打仗,就不带着这群老弱病残上去添乱了。

是日

阴云避日。

玄武门群臣列阵,等着册封大典的开始。

倭军将整个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米一人。

关押祁溶的囚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广场中央。

祁溶又换上了当初那件带血的囚衣,面色苍白。

赵子信还故意搞乱了他的头发。

看上去有一种凄厉的破碎美。

囚笼的锁是开着的。

赵子信早在看押祁溶的队伍里安排了自己的人。

群臣见当朝东宫太子举兵抗倭,却落得如今这副模样,开始窃窃私语。

人群中的叹息之声此起彼伏。

熊得壮与裴战已带着风雷军坤阵的弟兄们,手持火铳,埋伏在宫外。

只要听见哨响,便会倾巢而动。

少倾

喻庆喜尖利的声音远远传来:“皇上驾到——”

除了祁溶淡然地坐在囚车里,玄武门众人尽皆跪拜。

“众爱卿平身。”

贤亲王在带有珠帘的龙椅上坐定,抬手道。

他的身边燃起幽幽蓝烟。

众臣站得很远,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檀香之味。

丰川玄身着一袭白色僧袍,静立在贤亲王身侧,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浅浅的笑,与祁溶目光相接。

今日是四皇子的册封大典,却独独不见四皇子与他的生母彩橘。

他们可是今日的主角。

众人心中不由疑惑。

贤亲王扫视一眼群臣,半晌才开口道:“自古帝王有禅让之礼,今可行也。”

祁溶猛然抬头看向贤亲王,双唇微张。

众臣也爆出了嗡嗡的议论声。

“册封大典前夕,朕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觉‘册封’二字并不妥当。当改为‘禅让大典’。倭国高僧丰川玄架海擎天,独出手眼,朕愿将龙椅让位于能者,还大祁清平盛世,还朝廷君圣臣贤。”

说完,贤亲王缓缓起身,朝宫里走去。

喻庆喜跟着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无事退朝。”

前半句“有事起奏”怎么不说呢?!

怎么叫无事呢?!

群臣明白了为什么四皇子与其生母今日没有现身——皇上从一开始便打定了禅让的主意。

若大祁归于倭人,还需要什么大祁太子?

那和尚定会扶植一位倭人太子。

“陛下不可啊!”

“不能将大祁的江山让予倭人!陛下!”

群臣情绪激愤,纷纷朝贤亲王涌去。

可是在白玉台阶之下,丰川玄早已安排好了倭军,他们将武士刀的刀刃对准了众人,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那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囚笼中的祁溶心念电转,在闹哄哄的人声之中陷入沉思。

他清楚,贤亲王为扳倒太安宫,借助了丰川玄的力量,甚至让倭人进入祁都。

祁溶知道贤亲王是有打算在册封大典之上宣布与丰川玄共治天下,可是今日“禅让”的局面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对。

这一国之君的位置是他好不容易从太安宫手里夺来的,如何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此事有蹊跷。

祁溶心里暗道。

囚车缓缓被风雷军将士推走。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挂在了祁溶的脸上,触感像头发。

祁溶伸手将那长得像头发的丝线从脸上绕开,摊在手里。

“这是什么?”

祁溶在自己的手里什么也没有看见,却分明感受到了这根“头发”的存在。

这东西激起了祁溶的兴趣。

他用手指的指腹轻轻捻了捻那“头发”。

“是鱼线。”

祁溶自言自语道。

册封大典,谁会带鱼线前来?

想至此处,祁溶身上的鲜血骤然凝固,道:“出事了。”

假扮成风雷军的赵子信从来没有见过祁溶如此慌乱,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声问:“殿下,出什么事了?”

祁溶神色肃穆道:“方才说话的并非真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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