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猛地甩了甩头。
可当她看到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撒在地上,倒映出一抹修长挺拔的黑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还真是他回来了??
不是,她的运气这么衰的么?
为毛每次一干坏事就会被他抓个现形啊?
还有,花俏那女人干什么吃的,不是让她在外面守着么,这人都进了屋,她怎么也不发个信号提醒一下她?
封司爵见她如同死鱼一般趴在床上,右手还保持着探进席梦思床垫的姿势,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的眸光暗沉如墨,深邃似海,犹如浩瀚天穹的璀璨星空,神秘莫测。
许是想到了什么,他周身的气场突地冷了下去,不过眨眼又恢复了正常。
不管这女人是谁,他都要定了。
如果真是第一女特工鬼魅,那他也只能认栽。
自个看上的媳妇儿,即便被她顺手牵羊拿走了最重要的机密代码,也得宠着。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人勾唇一笑,然后猛地倾身扑上去,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与被褥之间。
良辰美景,娇躯在怀,若不做点什么,他就不是男人了。
宽厚粗糙的大掌开始游离,室内没有开灯,稀薄的路灯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平添几分神秘与暧昧。
江知猛地从挣怔愣中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扎。
霸总的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呓语,“找什么呢?”
江知浑身一颤,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还插在席梦思床垫内。
这动作,像是在翻找什么。
如果解释不清,恐怕会引起狗男人的怀疑。
心思急转间,她脱口道:“当然是找气球。”
气球?
男人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这是什么说法,我怎么没听过?莫不是你解释不清楚,所以含糊其辞??”
江大小姐死死咬着牙,强忍着赏他三根银针的冲动。
这臭东西,真够恶劣的。
外界不是说他冷漠寡情,禁欲薄性么?为何她看到的却是一条饿急眼了的疯狗?
瞧他那德行,分明就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果然,外界传闻不可信,都是骗那些纯情小女生的。
这整个就一老手。
老手。
霸总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角笑意渐浓。
他的薄唇紧贴在她耳边,用着沙哑低沉的语调道:“还是说你太矜持,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套字?”
江知直接炸毛了,转过头狠瞪着他。
原本想怒吼两句反驳的,可触及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她如果不顺着他的话,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他房间,还趴在床头胡乱翻找?
深吸一口气,压下腹腔里翻滚的怒火后,她突地勾唇一笑,娇柔道:“自然是后者,我毕竟是个女人,该矜持的时……”
后面的话没说完,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而来,将她的声音全部都吞入了腹中。
透过昏暗的光线,江知依稀看到男人眼底的疯狂。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江知的身体微微一僵,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下意识伸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沙哑着声音道:“那个,我亲戚好像来了。”
冷不迭的一句话,封司爵哪反应得过来?
男人有些不满的握住她的爪子,试图拉着她继续沉沦。
江知深吸了一口气,凑到他耳边用着通俗易懂的话语解释了一遍。
“你看,我真不方便,要不改天吧。”
“……”
透过昏暗的光线,她依稀看到男人的俊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不过他虽然满脸不爽,但手头的动作倒是停止了。
见他偃旗息鼓,江知稍稍松了口气。
回想一下刚才的事,她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怎么就上了他的贼船,差点被他给办了呢?
还好亲戚突然光临,强行打断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而且还孕育过孩子,但让她就这么接纳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她做不到。
如果她真的那么开放,在傅斩陪伴她的这几年里早就突破了防线,何至于到现在两人都没有过亲密接触?
“那个,我一开始确实是想跟你做些快乐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你房间了,
只可惜老天爷没有成人之美,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喊停,这似乎怨不得我哈,
如果封总实在难受,我可以帮你找个尤物,那水灵灵的身子,一定能让你满意。”
男人的脸色不再阴沉,而是变得铁青。
他一个翻身下地,然后伸手扣住她的胳膊,将她也给拽了起来,拖着她朝洗手间走去。
江知弯着腰,将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部都压在双腿上。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被他拖着往前滑了好几步。
眼看着洗手间的门就在眼前,她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做什么?”
封司爵冷笑,咬着牙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反正不是做你。”
说完,他的目光在她嘴上,手上扫了一圈,又补充道:“那所谓的尤物就算了,我只稀罕你,即便换种方式我也能接受。”
江知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用另一只手捂住小腹惨嚎起来,“肚子好痛,痛。”
男人只当她是在耍赖,顺手拍开洗手间的水晶灯后,再次用力拽她。
“点了火之后负责灭火,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装可怜也没用。”
伴随着他的拖拽,她慢慢朝前滑去,所过之处,白色的地毯上晕开了一片片鲜艳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