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目惊心的红撞进男人眼中,他挺拔的身躯狠狠一震。
江知见他停止拖拽,缓缓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更咽道:“我痛经,真的真的很痛。”
封司爵额头上的青筋狠狠暴突了起来,大步走上去,弯身扒拉掉她仅剩的一丝布料,然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洗手间。
江知撑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这禽兽,我都血流如注了,你还想欺负我呢,混蛋。”
说完,她抡起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胸膛。
许是肚子太疼,已经掏空了她全身的力气,所以捶打的力度不大,那感觉,像是猫爪挠痒似的。
霸总本就饱受着烈焰的折磨,如今她还这样抓挠,谁特么能受得了。
“该死的,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咬牙切齿的声音,隐含着警告。
走到浴缸旁之后,男人近乎粗鲁的将她丢了进去,然后打开了水龙头。
“老老实实的在这躺着,要是敢乱跑,我弄死你。”
说完,封先生气急败坏的离开了浴室。
温水从孔洞里缓缓流淌而出,片刻后就包裹住了江知的身体。
那细腻的流水在肌肤上划过,稍微缓解了一下腹部那抽搐般的疼痛感。
这狗男人,行为动作虽然粗鲁了一些,但内心却温柔的很嘛。
找了个舒服的姿态躺下后,江知开始打量这间浴室。
黑白相间的格局,充满了男性化的气息,装潢自然没话说,作为封司爵的私人住所,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顶奢。
看着这片奢华舒适的空间,江知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在这里面安装窃听器,不知道是否能够通过那老狐狸与核心研发人员的通话内容掌握一些有用的情报?
可这想法一出来,又立马被她给掐断了。
如今那老狐狸已经怀疑上了她,她若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无疑是找死。
还是消停几天吧,等他放松了警惕,她再徐徐图之。
躺着泡了一会后,腹部那股抽搐般的疼痛再次袭来,比之前那一波更加猛烈。
而浴缸里的水,也被染成了鲜红色。
她挣扎着坐起来,想要将里面的血水给放掉。
这时,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封司爵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件浴袍跟一包……卫生棉。
江知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水中,双手环胸,紧紧护住了身前的风光。
“你进人家浴室都不敲门的么?”
霸总扬了扬眉,不答反问,“你进自家的浴室还敲门的么?”
“……”江知一噎,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浴袍上。
看那款式,应该是女性的。
所以这别墅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看不出来啊,平日里不近女色的禁欲男,私生活竟然是这样的。
就是不知他背地里养了多少情人?
想着想着,江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适,隐隐透着烦闷之感。
出口的话,也变得不善起来,“我不穿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脏,你给我一条浴巾吧。”
封司爵已经走到了浴缸旁,看着里面泛红的血水,轻轻蹙起了眉头。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置物架上,然后铁臂一挥,直接将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刻意忽视那白花花的一团,拿起花洒冲洗着她的身子。
等淋掉肌肤上那一层血水后,他顺势捞起一旁的浴袍往她身上套。
江知有些急眼了,怒道:“你听不懂人话么?我再说一遍,我不穿你那些情妇穿过的衣服。”
霸总见她歇斯底里,后知后觉她这是吃醋了,唇角不禁晕开一抹笑意。
“吃醋归吃醋,但也得讲道理,我这别墅除了你,连只雌性动物都没进过。”
江知怒视着他,嘴硬反驳,“谁吃醋了?没进过别的女人,那这女式睡衣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是个变态,晚上通常穿女人的衣服睡觉。”
封司爵直接笑出了声,紧紧箍着她的腰,将睡袍瘫在她面前,“你看清楚了,这是你昨晚穿过的,我刚从隔壁阳台取来的。”
江知愣住了,双眸瞪得溜圆。
别说,仔细一看还真的眼熟,可不就是自己的么。
“你……”
霸总固定住她的身体,耐着性子将睡衣往她肩膀上套,边穿边道:“这衣服跟那卫生棉都是从你家拿过来的,如果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家那小姑娘,我过去的时候正好被她撞上了。”
江知直接捂脸,彻底崩溃。
这狗男人不觉得丢脸么?她一个女人,都怪不好意思的。
封司爵替她系好睡袍后,伸手捞起一条小内,然后取出卫生棉,仔细比划了起来。
里外倒腾了几下后,还是没有找到窍门,脱口道:“这个我好像不太会,你指导指导。”
不太会?
什么不太会?
江知有些好奇的拿开蒙在脸上的手,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封司爵,你,变,态。”
咆哮一句后,她猛地伸手从他大掌里夺过两样东西,然后将他揣出了浴室。
“……”
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人用的东西,这不是很正常么?
虚心请教学习,以后再为她服务,也没毛病吧?
至于这么激动么?
江知整理好自己后,推门走出了浴室。
偌大的主卧内静悄悄地,里面开了两盏水晶灯,将每个角落都照得透亮。
她的视线在四周环扫一圈,没有看到死变态,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准备开溜。
可当她来到窗台时,发现落地窗都上了锁,声控感应的,她压根就拉不开。
犹豫片刻后,她果断放弃跳窗出逃的想法,疾步朝房门走去。
哪知刚冲到门口,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封小哲,而另一个则是江薇。
江薇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的女人,眸中满是惊诧之色。
“你,你们……”
江知勾唇一笑,倒是不着急跑路了,邪睨着江薇逐渐扭曲的脸,调侃道:“这钻石单身汉的滋味就是不一样,技术高超,我好像有点上瘾了,好妹妹,要不你就委屈一下,把这个男人让给我得了。”
江薇只觉眼前一黑,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贱人,我要撕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