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的眸光倏地一沉,连连朝后退去,变幻了好几次身形才堪堪躲过了她一系列致命的杀招。
‘咔嚓’‘咔嚓’
耳边响起了无数道子弹上膛的声音,江知猛地顿住脚步,偏头朝四周看去。
只见数十个黑衣保镖从暗处窜了出来,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
其中一个黑人颔首道:“鬼魅,我不想跟你动手,退下吧,有我们在,你伤不到主人的。”
江知循声望去,看到对方的面容后,猛地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银狼。
杀手组织四大金牌杀手之一,是夏桀手里最忠实最能耐的一条狗。
没想到这次夏桀来京还带着组织里最顶尖的杀手。
看来这渣狗还挺惜命的嘛,他当年纵火烧死小宝,如今又死命糟践苏烟,就不怕遭天谴么?
毕竟天要收人,人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从银狼身上收回视线,再次将目光锁定在了夏桀身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江知忍不住讥笑了起来。
“你最好祈祷自己没有爱上烟烟,否则……今天你在她身上加注的诸般痛苦,将会以百倍千倍的形式反噬回来,痛不欲生,
还有,看好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别让我撞上她,否则我不介意撕了她,或者将她扔进男人堆里让她好好体验一番。”
说完,她转身朝自己的座驾走去。
夏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会爱上苏烟么?
呵,他又不是贱骨头,怎会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心交付给仇人之女?
所以他不会遭到反噬的,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失了心。
不会!!!
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桀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夏桀连忙收敛眸中的戾气,连带着面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朝银狼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清场后,转身迎向云黛。
“没事,几只苍蝇蚊子而已,已经被我的人给解决了,这也就是我不让你乱跑的原因,
杀手组织树敌太多,而你身份尊贵,要是落入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云黛娇俏一笑,提着裙摆向他扑去。
夏桀像是逼着自己否决江知的说法一般,伸手接住她,然后勾起她的下巴,垂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云黛撑大了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转而被狂喜取代。
她爱慕了夏桀多年,只要他一回杀手组织,就会想尽办法缠着他。
为了取悦他,甚至做一些羞涩的动作勾引他。
可每次兴起之时,都被他不着痕迹的打断。
明明在一起多年,他却从未吻过她,更别说将她从少女变成女人了。
夏桀贴上她的唇瓣后,陌生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
索然无味,甚至有些排斥,这不是他心之所向的感觉,似乎缺了点什么。
在她唇上停留三秒后,他就缓缓退开了,搂着她的腰朝电梯口走去。
云黛原以为他会来个法式热吻,正准备敞开热情接纳他呢,没想到他浅尝之后立马离开了,心中不禁划过一抹失落。
“桀哥哥,你不想跟我做么?”她红着脸询问。
夏桀微微眯眼,眉宇间露出一抹不悦之色,沉声道:“黛儿,女孩子要自重,不能这么直白的向男人求欢,掉身价。”
云黛仰头看着他,双眸水汪汪的,像是山涧泉水,干净透彻。
“可咱们是未婚夫妻,我想让你疼爱我。”
夏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温声问:“黛儿不想在新婚之夜将完整的自己交给我么?”
云黛眨巴眨巴眼睛,欣喜的反问:“桀哥哥是打算娶我了么?”
夏桀心里莫名闪过一抹烦躁,尤其是想到苏烟跟江知对他下的那些诅咒,就急着想要证明。
证明自己绝不会受苏烟影响。
“嗯,等京都的事情了了,我就去夏威夷采访你父亲,敲定咱俩的婚期。”
云黛脸上洋溢起了明媚的笑容,踮起脚尖亲了夏桀一口。
夏桀机械般搂着她往前走着,眼前不禁浮现出曾经苏烟搂着他的脖子,笑颜如花的模样。
该死的,他怎么又在不经意间想起了那个女人?
看来得尽早将她给处理了,不能再让她继续影响自己的情绪。
江知上车后,透过后视镜将两人亲密的互动尽收眼底,瞬间悲从心来。
烟烟,怎么办,你这辈子可能真的爱错了人。
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但他的柔情不属于你。
因为你没入他的眼,所以注定要被他伤得千疮百孔。
“老大,咱们真的不管烟姐死活了么?”花俏在一旁询问。
夏桀这个渣男,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将自己身心都交给了他,还为他生儿育女的苏烟呢?
他的良心被狗啃了么?
江知有些疲惫的靠在座椅上,一边伸手揉着额头,一边开口道:“动用隐门的力量吧,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苏烟的下落。”
隐门是国际上最大的情报组织,也是江知手里最隐秘的力量。
为了隐藏实力,她从不轻易动用,如今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拼着暴露自己的风险一试。
她还是希望烟烟能好好活着,哪怕抹除她所有的记忆,一切从头开始都行。
花俏听她说要动用隐门调查苏烟的下落,微微惊讶了一番。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
老大向来重情重义,更别说是跟她交情深厚的苏烟了。
“烟姐不是在杀手组织分部么?直接去那儿救人不就行了?”
江知摇了摇头,冷笑道:“夏桀那么喜欢他的小未婚妻,又怎么将苏烟放在明面上?”
“也对,那我调动隐门的人去查吧。”
“嗯,速度快点。”
与花俏道别后,江知径直回了落霞山。
天已经渐渐暗沉下来,由于江不言不在家,所以整栋别墅都是黑漆漆的。
她下意识转头朝隔壁看去,见那边也是一片漆黑,不禁蹙起了眉头。
那男人不在家?
他胸口的伤至少要三天才能结痂,又跑去哪儿折腾了?
心里想着事,一路走进客厅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被一阵浓郁的香味给刺激得打喷嚏,她猛地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