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阴性血。
那小丫头居然也是rh阴性血。
怎么会这么巧合?
这种血型很稀有,差不多是千万分之一。
她近段时间频频碰上,很难不惊讶。
最主要的是,封家子孙都是这个血型。
‘咔嚓’
实验室的门推开,封司爵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江知正拿着报告单发呆,踱步上去搂住了她的腰。
“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他一边问一边朝她手里的单子瞄去。
虽然上面很多专业术语都看不懂,但那醒目的‘rh阴性血’字样还是吸引到了他。
“那孩子是熊猫血?”
江知点点头,“嗯,跟你们的血型一样,等会我拿你的血跟她的血做个鉴定,看看能不能配型成功。”
封司爵没意见。
那么小的孩子,得了这种病,着实可怜。
如果他的骨髓跟她匹配,那他愿意捐赠。
或许放在以前,他不会同情心泛滥。
但知道女儿的存在后,他心里总蕴着一丝柔软。
给不了闺女的,就给别的丫头吧。
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
“弄清楚她病情恶化的原因了么?”
江知开始翻看后面的报告,边看边道:“还没有,刚才被她的血型惊讶住了。”
“那你慢慢看,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
封司爵吻了吻她的脸,踱步朝饮水机走去。
以江知的医术,只需大致翻阅一下血样数据就能得出结论。
等看完所有的报告单后,她缓缓捏紧了拳头。
“曾媛那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封司爵端着水杯站在一旁,听她这么说,蹙眉问:“她给孩子下毒了?”
江知嗤笑了一声,讥讽道:“她还不敢用下毒这么明显的招数,毕竟曾昱不是傻子。”
“那你的意思是?”
江知狠狠磨牙,恨声道:“根据血样数据显示,给孩子注射的透析液分量少了将近一半。”
白血病靠的就是透析保命,一旦药剂减少,就会加快病变的速度。
曾昱请的医生都是拔尖的,用错药的概率很小。
不对,应该说几乎不可能。
至于医生擅自做主减少药量,那就更扯淡了,除非他们活腻了想死。
封司爵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明白。
“我这就让阿野带人闯曾家,将那孩子接来苏景的医疗室。”
江知摆了摆手,摇头道:“先别轻举妄动,我怕她狗急跳墙,直接弄死那孩子焚烧尸体,来个死无对证。”
封司爵皱了皱眉,凝声问:“那怎么办?”
江知伸手捞起手机,翻出江阳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小子在佣兵组织待了几年,应该能联系上曾昱吧。
“我给阳阳打个电话。”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下,通话就连接成功了。
“姐,有事?”
江知也不跟他兜圈子,直入正题,“你能联系上曾昱么?我有人命关天的急事找他。”
江阳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一时半会联系不上,给我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就二十四小时,总比干等着要强。
“好,你如果联系上了他,让他立马回国,就说他女儿活不过五天了。”
“行。”
切断通话后,江知从托盘里取出针管扎在封司爵的胳膊上。
也不消毒,也不找血管,直接乱捅。
这女人,可真粗鲁。
他怀疑她是不是在恶意报复,毕竟这两天将她欺负得惨了。
取了一点血后,她直接拔出针头,连止血棉都不给他摁一块。
“疼。”霸总惊呼出声。
江知捣鼓针管的手猛地一顿,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这男人是在……撒娇?
眼里渐渐蕴出笑,她缓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等会儿让你体验点快乐的,专治疼痛。”
霸总顺势圈住她的腰,吻了吻她娇嫩的唇瓣。
“说话算话?”
江知勾唇一笑,“如果我反悔,你大可以来硬的。”
霸总满意了,伸手端起之前倒的温水递给了她。
“喝吧,喝完再忙。”
江知也不伸手去接,就着他递过来的姿势抿了两口。
“好了,你如果累的话先去休息吧,我把血样放进仪器后就过去找你。”
封司爵靠在桌沿旁,双手环胸,眸色柔和的注视着她。
“我就在这等你,你赶紧弄吧。”
“……”
…
曾家别墅。
卧室内。
曾媛正靠坐在沙发上翻看重症监护室的监控。
那里面安装了不少隐形摄像头,三百六十五度拍摄下了里面的情况。
当她看到其中一个画面时,连忙伸手点了暂停键,然后将画面放大。
许是摄像头隔得远,室内又比较暗,所以拍的不是很清楚。
但放大画面后,还是可以依稀看出江知从口袋里拿出瓶子,然后用针扎破那小孽障的手指取血。
江知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那野种的血。
她要干什么?
做亲子鉴定么?
还是做血样报告,分析病情恶化的原因?
不管哪一样,都对她不利。
那小孽障别的还好,可身上流的那阴性血太有辨识性了。
而封家子孙,都流着这种血。
如果让江知化验出了血型,他们会不会怀疑?
想到这儿,她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那小野种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了,不能让她落入封司爵跟江知那对狗男女手里。
转移。
对,她要将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想到这,她连忙捞起手机打电话安排。
…
翌日。
江知撑着酸痛的腰起床洗漱。
昨晚扎了那男人一针,换来的是他往死里折腾。
有点亏!
穿戴整齐后从更衣室出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条,她下意识踱步走过去。
捞起一看,龙飞凤舞的大字映入眼帘:
‘去公司开个高层会议,你记得用午餐,我下午四点回来陪你’
江知勾唇浅笑,心尖上蕴出一丝甜蜜。
有个男人宠着就是好。
去医务室的餐厅用完餐后,她踱步往实验室走去。
骨髓配型结果应该出来了。
刚走到前花园,就看见裴女士迎面走来。
江知不太想跟她开撕,毕竟夹在中间为难的是她男人。
刚准备绕道而行,老太太突然开口了,“江知,咱们谈一谈,我不跟你吵。”
江知被迫停下脚步,挑眉问:“谈什么?要我跟您儿子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