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肖肖跟着爸妈出来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爸爸以为她是对左逢源有留恋,问她:“你是不是觉得爸爸今天有点过分了?”
卫肖肖摇头:“没有,我觉得老爸今天特帅,老妈今天特靓!以前没发现啊,您二老发起威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去,谁老了?”妈妈白了卫肖肖一眼。
“哈哈,当然你们老,要不还是我?”卫肖肖调皮地顶嘴。
“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妈妈嗔怪。
一家人走到服务台结帐,服务员说左家已经挂账了。卫爸爸和前台争辩了好久直到嘴皮子都快说麻了的时候,卫爸爸出狠招了。
卫爸爸:“他们能挂我就不能结我们的了?你把我们那一半冲抵了不就行了?”说完数出一叠现金甩在服务台上:“自己看着办!”
“哎呀妈呀,老土了,出门还带现金?”卫肖肖揶揄道。
“这叫有备无患,懂不懂小丫头?”爸爸笑呵呵地揽着母女俩饿肩膀往电梯走。
出了电梯,不料还没走到大厅就看到一台救护车停在了门口,卫肖肖伸头看:“谁呀?在这儿发病了?”
“这么大酒店,房客发病很正常。”爸爸说着就带他们往外走。
“嗯,也对哦。”卫肖肖和妈妈同时点头。
这个中秋过得实在太操蛋,可是想想一家人能够和和美美团结一致,也算是意外之喜。爸爸妈妈为了庆祝今天晚上的团员,特意把卫肖肖带到游乐场玩了个夜场。
任家的晚宴也开始了,舞清清显然是今天的女主角,座次很高,任健在她耳边悄悄说:“瞧见了吧?你未来的公公婆婆可是很器重你哦。”
舞清清羞涩地笑了。餐桌上爷爷奶奶不停地招呼舞清清吃饭,虽然这里的每一道菜都棒极了,但是舞清清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因为这段时间任健时不时就会带她去各大酒店吃饭,今天这桌,她早就吃过了,只不过,任家的私房菜还是真的很出色,比外面的精致多了。
舞清清本来饭量不大,长桌宴上的菜式还没尝完,她已经吃饱了,可是爷爷奶奶还是不停地给她布菜,搞得舞清清非常为难。
任健倒是看了出来,故意把舞清清盘子里的菜抢走:“爷爷奶奶不能这么偏心,她还不是咱们家孙媳妇呢,您孙子还饿着呢。”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爷爷奶奶指着任健骂道:“你这个猴子头!”
任康问:“爷爷奶奶,我也是你们孙子,怎么就没见您二老这么关心我呢?”
爷爷清清嗓子说:“我孙子多了去了,谁让你不愁找媳妇?”
任康举手:“我抗议!长得帅怪我咯?”
“哈哈哈,不害臊!”
看来任家的家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拘谨严肃嘛。舞清清提着的心完全放松了下来。
这些菜品和餐具真漂亮!还有那些鲜花和蜡臺,要是能拍个照片发个朋友圈显摆显摆就好了。舞清清看着餐桌心里在打小算盘。
“要不要给你拿手机?”任健故意问舞清清。
“去你的。”
“没必要,以后天天在这坐着,还怕看不腻?”
“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你觉得你这辈子还有希望逃出我的魔爪么?”
“讨厌!”
两人小声嘀咕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说:“你看任健小两口多恩爱呀,吃个饭也这么腻腻歪歪的。”
说的舞清清脸都红了。
“哼,装什么清纯。”四堂姐小声嘀咕着。还好声音不大没人听到。
晚宴结束之后,大家移步院子里赏月,工人们拿来许多披肩让女士们挑选,任健帮舞清清挑选了一条月白色的薄羊绒披肩带着她去了花园。
舞清清问:“你们家有没有中秋祭祀大礼?”
任健看着舞清清好奇的目光一时间有点想笑,但是他还是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回答:“有啊,待会你就看到了。”:
“真的?”
“真的。”
舞清清这个期待啊,她就想知道,豪门祭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有没有比电视剧里宫廷祭祀还隆重呀?
可是,等大家到了花园里,舞清清立即给了任健一捶:“你个骗子!祭祀个屁啊!”
“小姑娘说话要文明哦。小傻子,你也不想想,谁家祭祀等吃过饭才开始?”任健笑得双肩直抖。
舞清清无奈也被自己蠢笑了。
医院走廊里,左父悲伤地看着双目赤红的左逢源低声问:“你为什么要选择今天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为什么?难道你还需要挑日子?”左逢源反问。
“我本打算就在最近找个时机向你妈妈坦白。”左父瞬间苍老了很多。
“你打算坦白?二十多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坦白?恐怕如果我不说,你打算等到你死的那一天都不会说吧?”左逢源从来都没有这样忤逆过父亲。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听着父亲明显底气不足,左逢源冷笑:“爸爸还需要留面子?当初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其实如果你私下跟我商量,我可以同意你跟卫肖肖。”父亲企图转移话题。
“交换的筹码?你刚刚不是还威胁要用左家的势力干涉我的事业吗?你不是也很理直气壮?我的爱情,凭什么由你来决定?”左逢源的嘲讽如同一把尖刀直刺父亲的心灵。
“对不起。”
“你应该对你的妻子说对不起!对你自己的良心说对不起!当然如果你还有的话!”左逢源的声音有点高。
护士走来提醒:“请不要大声喧哗!”
“对不起。”左逢源对护士摆了摆手。
“逢源,爸爸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让第四个人知道好吗?”父亲突然哀求。
“你都把她放到身边了,怎么可能不让其他人知道?连我都知道了,你觉得知道的人还会少吗?可不可以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你隐藏了二十几年私生女的事情就透露出来了?”左逢源的讥讽让父亲心寒,同样他的问题也让他清醒了一些。
“你是说,有人故意的?”
“否则呢?”
“为什么?”
“呵呵,你们把未婚妻都给我预备好了,想要分你财产的人会不着急?”
“你是说文若或者她母亲?”左父有点难以置信。
“她一直很乖巧很听话不是吗?”左逢源指的是父亲的情人。
“二十多年来她们母女从未向我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左父不相信自己的情人会是为了利益和自己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辉煌。
“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人心!”左逢源冷冷地说。
“怎么可能?”左父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停地闪现情人温柔的眼神和绵绵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