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一个不察,男人已经冲上来,将她摁在床上。
“还不够么?”
年冽的眸里闪过风暴,裹着惊天动地的痛色。
他已给了他能给她的一切,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再看他一眼?
那些错的痛,他全都受了,她就不能……再爱他一次?
年冽掐紧了她的双手,不容许她反抗,俊颜随着用力而微微扭曲。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用考虑你的感受了。”
“……”
“你想怎样都可以,但唯独离开我这一点……”
他顿了顿,在她惊恐的眼神中,要她听清他的每个字眼。
“绝不可以!”
宁倾觉察到他的意图,再多的恨和怒都跑得没了踪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恐惧和害怕。
“不……年冽,你不可以这么做!”
男人眼中一片猩红,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这是你逼我的,宁倾!”
宁倾害怕极了,不停地嘶喊尖叫,挣扎的样子像个疯子。
“我已经放过那些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
年冽眼中满满是痛苦,字字珠玑。
“因为我爱你!”
“我不要你的爱!你去爱别人,谁都好……苏以诺还是白泱泱都可以!”
她撕心裂肺地叫喊,精神完全错乱。
“年冽,我会恨你的!恨你一辈子!”
他眼里充斥的绝望,席卷过自我的神经。
“恨吧。”
“宁倾,你不会再爱,那便恨我。”
“恨我一辈子,你也会记住我一辈子的。”
“……”
宁倾睁着空洞的眼,再也不吭声了。
像个死人。
外面从墨色到天明,那人肩上的血都干了,凝在皮肤上,像开了一朵曼陀罗花。
妖冶,也绝望。
她浑浑噩噩,意识丢失。
再次醒来,眼前的场景已经换到了浴室。
她躺在浴缸里,阿姨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双脚,表情哭丧。
“先生……先生下手也太狠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着满身伤痕的宁倾,不由地心疼落泪。
“很疼是不是,我轻一点,别怕。”
宁倾双眼无神,双手攀在浴缸边缘,说了个好字。
等洗完澡之后,她扶着她出去,宁倾才发现双手和双脚的锁链被解开了。
阿姨帮她擦了头发,用吹风机吹干,梳理顺了,坐在床边劝告:“丫头,您不要再违抗先生了,吃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
宁倾双唇发白,愣愣地望着窗外。
她不说话,阿姨心更疼。
“你等等,我给你上一下药。”
宁倾慢慢看向自己身上,双手双脚戴镣铐的一圈都磨破了皮,血肉翻飞,身上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看着触目惊心。
阿姨拿来药箱,小心地为她敷上药膏,把脚腕和手腕处都包上纱布。
她始终安安静静,一声疼都没喊。
阿姨又给她送来了饭菜,她没什么食欲,还是吃了。
临了,宁倾问阿姨:“他昨天有没有为难你?”
出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已经哑了。
阿姨收拾着东西,听见她肯说话了,心里总算踏实了点。